第三十五章：再次背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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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五章：再次背叛
數十支鏤空雕花的琉璃燈盞將太極殿照得燈火通明，已至子時，宋光隆站在窗邊，負手而立，絲毫沒有歇息的意思。
福慶在一旁，看著宋光隆望向窗外，眼眸深邃而不轉，似是凝思著什麽。
宋光隆不開口說話，福慶也不敢張口。
太極殿外，一身披黑色鬥篷的中年男子，被宋光隆的暗衛領著，悄無聲息，不驚旁人地進了太極殿的大門。
暗衛道：“陛下，人到了。”
福慶轉身回頭，一張他絕沒有想到的臉，此時出現在了他的面前，是已經帶著張家兩萬守備軍叛出中都的--黃敏！
宋光隆隨即轉身，屏退了福慶，福慶在吃驚中退去，太極殿中，只留下了黃敏和宋光隆二人。
黃敏立刻跪下，急色道：“罪臣黃敏，參見陛下，陛下萬歲萬萬歲。”
宋光隆眼神狠戾地看著黃敏，道：“你若敢騙朕，知道什麽後果嗎？”
黃敏擡頭看向宋光隆，不假辭色地說道：“陛下，臣那日所言，句句屬實，臣的一片赤膽忠心，日月可鑒。白皓宇與蕭野狼狽為奸，先後逼反中都的兩大世家，狼子野心，昭然若揭，陛下切不可因為私情，上了他二人的當啊。”
“住嘴，朕要怎麽做，還輪不到你來交。”宋光隆怒不可遏，在黃敏帶謝泉來見自己之前，他死都不會相信他的麒麟才子，竟會和蕭野勾連在一起，他的先生究竟想幹什麽，宋光隆光是想想，便不寒而栗，有如天塌了一般。
三日前。
黃敏得知張正被俘，欲帶人去救，不料被一群黑衣人捷足先登，張正在朱雀大橋上被那夥人給劫走了。他沒有阻攔，而是帶著人悄悄地跟在那群黑衣人的後面。
那夥黑衣人帶著張正，殺掉了城門的守備兵，一路將他帶出了城，行至城外無人的樹林時，一個手起刀落，便把張正結果了性命，埋進了一抔黃土裏。
昔日的明政堂“三人幫”，天子的親信大臣，堂堂的內閣次輔，權傾朝野的第二人，就這樣，如割賤草一般，長刀斬下，逝去無聲……
黃敏帶人躲在暗處，不動聲色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，只待那幫人自個散去，黃敏才跟著領頭的那人重回了城中，而那人換好雜役的服裝後，進了北安王府！
黃敏帶人叛出中都前，劫走了尚在中都大牢裏的謝泉，意圖從他的嘴裏探聽出更多的真相。
黃敏把蕭野陰謀救出王石，誅殺張正，企圖與王謙聯手謀逆的事，講給了謝泉。
“不，這不是真的。蕭野救走王石，先生知道嗎？”
黃敏聽到謝泉如此說，更加印證了自己對白皓宇的判斷，白皓宇既然能和自己合作，也同樣，能找上北境的少帥，蕭野。
這白皓宇先是攀附皇帝，後拉攏寒門，又與自己合作，還勾搭上了蕭野，他，究竟想要幹什麽？
黃敏就著謝泉的話說道：“你家主子是什麽人，你還不清楚嗎？蕭野是北境的少帥，又剛來中都不久，能跟王石有什麽交情？蕭野救走王石，這背後布局的人，不是你家先生，還會有誰？你家先生先是找到我，叫我彈劾王謙，然後在背後捅我一刀，叫蕭野拿掉了張家，又上演了一出賊喊捉賊，救走了王石，他做這一切，究竟……”
黃敏突然想到了什麽，思緒在他的腦子裏亂飛，最後終於像是想通了什麽，“噗嗤”一下，冷笑道：“他逼反了中都最大的兩個世家，讓皇帝不得不借助北境的兵力來平息叛亂，他利用蕭野，就像利用我一樣，趕走了王謙和張正，他白皓宇就可以自己坐上內閣首輔的位置，權傾天下了。到時候滿朝都是他所提拔上來的寒門子弟，這天下，就是他的天下。”
“不，先生不是貪慕權位的人，他親口答應我，要除掉王謙和王石，幫我報仇。”
“你太傻了，你在他的眼裏，就是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，像我，像蕭野一樣，用完就扔，大牢火災就是他放的，當時你也在牢裏，你見他來救你了嗎？要不是我，你早就已經被大火給燒死了。”
黃敏說完，謝泉的心如墜冰窟一般，他的先生，難道真是如黃敏所言的那般，是個為了權力，不折手段，假仁假義之輩？
“他答應要助我入內閣，可結果，卻把我變成了謀逆通緝之賊；而他答應過你，要扳倒王謙和王石，為你妻孩報仇，可結果，他卻放大火，救走了你的仇人王石，還叫你險些喪命。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，對他抱有幻想，簡直是愚不可及。”
“不，不是的，不是這樣的。你騙我，你在騙我……”
黃敏知道，現在他手裏的底牌就是他，謝泉，只要他好好地利用，叫他在宋光隆的面前，揭露白皓宇與蕭野勾連，意圖犯上作亂，他便可重回宋光隆的身邊，幫皇帝裏應外合，滅了蕭野，離間了白皓宇和皇帝，等這一切叛亂結束，王謙、張正、蕭野，還有他白皓宇都通通成為皇帝的逆臣賊子，而他，就能憑借清剿叛賊的功勞，成為明政堂裏，一人之下，萬人之上的權臣。
黃敏不假辭色道：“你若不信，我可以冒險陪你回去，你親自去狀元府問問你的先生，看他到底知不知情。”
謝泉看著黃敏，心中忐忑，黃敏能這樣說，分明就是不怕他的謊言被拆穿，難道，他講的，都是真的？
“好，我要回去，親自問問先生。”
黃敏擡手，叫人拿了兩件喬裝的衣服，又抹上泥灰，粘上胡子，喬裝了一番，帶著謝泉，重回了中都皇城。
黃敏在城門口，留有把守城門的親信，因此他們入城未有什麽麻煩。
黃敏帶著謝泉，剛行至狀元府，就剛巧碰到白皓宇從府裏走了出來，黃敏未叫謝泉出聲，二人悄悄地跟著白皓宇行至了北安王府。
見白皓宇親自登門北安王府，謝泉的心徹底冰涼了，他的先生果真與蕭野有勾結，而他的仇人王石，很有可能也是白皓宇設計讓人放走的。
“怎麽，我沒騙你吧？”
黃敏緊接著添油加醋地又說了一通，最後對謝泉說道：“如今，天下能為你報殺妻奪子之仇的，唯有一人。”
謝泉擡眼瞧看黃敏，從他的嘴裏，聽到了兩個字：皇帝。
黃敏見謝泉呆楞不動，道：“要不要為你的妻孩報仇，取決於你，你要決定放過王石，今天你就權當沒見過我，我帶你出城，從此天涯路遠，你好自為之；倘若你還尚存一點為人夫的良心，就和我一起進宮，面見皇帝，當著天子的面，揭穿你家先生的醜惡真面目。我數五個數，你若不答，我就權當從沒救過你，立即送你出城。”
黃敏邊說著，邊向謝泉步步緊逼，嘴裏開始了他的催命數字：“五，四，三，二……”
“我去，我……跟你去見皇帝。”黃敏的利用，謝泉不是看不明白，但有一點，他說的很對，當今天下，除了皇帝宋光隆，沒人能再為他報此殺妻奪子大仇了。
黃敏看著謝泉，嘴角從一側勾揚冷笑，道：“謝泉，我知道你是苦出身，你放心，以後你跟著我，只要有我黃敏一口吃的，就絕不會餓著你。”
謝泉聽聞，拱手跪下，道：“多謝黃大人。”
黃敏帶著謝泉，買通了宮人，直奔宋光隆所在的禦書房。
王謙和張正謀逆，黃敏叛逃，宋光隆頭痛不已，他不知道他在中都還能相信誰，那些世家個個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，如果他們被王謙拉攏了去，誰人還能幫他保住這大胤的江山？
宋光隆坐在榻上，愁眉不展，閉眼喚福慶：“福慶，去狀元府，幫朕叫白大人過來。”
福慶還沒應話，只見韓成跨步入殿，帶著皇宮禁衛軍押著已被麻繩縛住手腳的黃敏和謝泉二人，登堂入殿。
韓成單膝跪地，拱手不緊不慢地說道：“陛下，韓成已將逆臣黃敏俘獲，請陛下聖裁。”
黃敏和謝泉自覺得雙膝跪地，拜服在宋光隆的跟前，高聲喊道：“罪臣黃敏叩見陛下。”
“你還敢來見朕？是你劫走的張正，他人呢？”宋光隆上前兩步，自上而下怒視著眼前這逆臣賊子，恨不能將之生吞活剝。
黃敏微紅著眼睛，眼眶含淚，道：“張次輔，已卒。”
“他死了？他怎麽死的？”宋光隆擰眉，似是對黃敏的說法不能相信。
“張大人是被蕭野派人劫走，並殺害在中都城外的密林中。此事是我親眼所見，絕不敢欺瞞陛下。”
“蕭野？”
“陛下，白皓宇勾結蕭野，聯手王謙，意圖謀反，微臣一時不查，中了他們二人的奸計，而今冒死自投羅網，將實情告知陛下，還望陛下明察。”
黃敏將那日白皓宇上門找他，叫自己彈劾王謙的事講給了宋光隆聽，說話不緊不慢，言辭詳盡可查。黃敏說著，宋光隆的臉色越發難看，憤怒的眼神，化作一把利刃，直穿人的胸膛而入。
黃敏言罷，向他身邊跪著的謝泉暗使了一個眼神，接著向宋光隆繼續言道：“陛下，臣所言句句非虛，這是白皓宇府上的護衛謝泉，當日在大殿上，就是謝泉揭發的王石，您要不相信，可以親自問問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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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光隆不開口說話，福慶也不敢張口。
太極殿外，一身披黑色鬥篷的中年男子，被宋光隆的暗衛領著，悄無聲息，不驚旁人地進了太極殿的大門。
暗衛道：“陛下，人到了。”
福慶轉身回頭，一張他絕沒有想到的臉，此時出現在了他的面前，是已經帶著張家兩萬守備軍叛出中都的--黃敏！
宋光隆隨即轉身，屏退了福慶，福慶在吃驚中退去，太極殿中，只留下了黃敏和宋光隆二人。
黃敏立刻跪下，急色道：“罪臣黃敏，參見陛下，陛下萬歲萬萬歲。”
宋光隆眼神狠戾地看著黃敏，道：“你若敢騙朕，知道什麽後果嗎？”
黃敏擡頭看向宋光隆，不假辭色地說道：“陛下，臣那日所言，句句屬實，臣的一片赤膽忠心，日月可鑒。白皓宇與蕭野狼狽為奸，先後逼反中都的兩大世家，狼子野心，昭然若揭，陛下切不可因為私情，上了他二人的當啊。”
“住嘴，朕要怎麽做，還輪不到你來交。”宋光隆怒不可遏，在黃敏帶謝泉來見自己之前，他死都不會相信他的麒麟才子，竟會和蕭野勾連在一起，他的先生究竟想幹什麽，宋光隆光是想想，便不寒而栗，有如天塌了一般。
三日前。
黃敏得知張正被俘，欲帶人去救，不料被一群黑衣人捷足先登，張正在朱雀大橋上被那夥人給劫走了。他沒有阻攔，而是帶著人悄悄地跟在那群黑衣人的後面。
那夥黑衣人帶著張正，殺掉了城門的守備兵，一路將他帶出了城，行至城外無人的樹林時，一個手起刀落，便把張正結果了性命，埋進了一抔黃土裏。
昔日的明政堂“三人幫”，天子的親信大臣，堂堂的內閣次輔，權傾朝野的第二人，就這樣，如割賤草一般，長刀斬下，逝去無聲……
黃敏帶人躲在暗處，不動聲色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，只待那幫人自個散去，黃敏才跟著領頭的那人重回了城中，而那人換好雜役的服裝後，進了北安王府！
黃敏帶人叛出中都前，劫走了尚在中都大牢裏的謝泉，意圖從他的嘴裏探聽出更多的真相。
黃敏把蕭野陰謀救出王石，誅殺張正，企圖與王謙聯手謀逆的事，講給了謝泉。
“不，這不是真的。蕭野救走王石，先生知道嗎？”
黃敏聽到謝泉如此說，更加印證了自己對白皓宇的判斷，白皓宇既然能和自己合作，也同樣，能找上北境的少帥，蕭野。
這白皓宇先是攀附皇帝，後拉攏寒門，又與自己合作，還勾搭上了蕭野，他，究竟想要幹什麽？
黃敏就著謝泉的話說道：“你家主子是什麽人，你還不清楚嗎？蕭野是北境的少帥，又剛來中都不久，能跟王石有什麽交情？蕭野救走王石，這背後布局的人，不是你家先生，還會有誰？你家先生先是找到我，叫我彈劾王謙，然後在背後捅我一刀，叫蕭野拿掉了張家，又上演了一出賊喊捉賊，救走了王石，他做這一切，究竟……”
黃敏突然想到了什麽，思緒在他的腦子裏亂飛，最後終於像是想通了什麽，“噗嗤”一下，冷笑道：“他逼反了中都最大的兩個世家，讓皇帝不得不借助北境的兵力來平息叛亂，他利用蕭野，就像利用我一樣，趕走了王謙和張正，他白皓宇就可以自己坐上內閣首輔的位置，權傾天下了。到時候滿朝都是他所提拔上來的寒門子弟，這天下，就是他的天下。”
“不，先生不是貪慕權位的人，他親口答應我，要除掉王謙和王石，幫我報仇。”
“你太傻了，你在他的眼裏，就是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，像我，像蕭野一樣，用完就扔，大牢火災就是他放的，當時你也在牢裏，你見他來救你了嗎？要不是我，你早就已經被大火給燒死了。”
黃敏說完，謝泉的心如墜冰窟一般，他的先生，難道真是如黃敏所言的那般，是個為了權力，不折手段，假仁假義之輩？
“他答應要助我入內閣，可結果，卻把我變成了謀逆通緝之賊；而他答應過你，要扳倒王謙和王石，為你妻孩報仇，可結果，他卻放大火，救走了你的仇人王石，還叫你險些喪命。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，對他抱有幻想，簡直是愚不可及。”
“不，不是的，不是這樣的。你騙我，你在騙我……”
黃敏知道，現在他手裏的底牌就是他，謝泉，只要他好好地利用，叫他在宋光隆的面前，揭露白皓宇與蕭野勾連，意圖犯上作亂，他便可重回宋光隆的身邊，幫皇帝裏應外合，滅了蕭野，離間了白皓宇和皇帝，等這一切叛亂結束，王謙、張正、蕭野，還有他白皓宇都通通成為皇帝的逆臣賊子，而他，就能憑借清剿叛賊的功勞，成為明政堂裏，一人之下，萬人之上的權臣。
黃敏不假辭色道：“你若不信，我可以冒險陪你回去，你親自去狀元府問問你的先生，看他到底知不知情。”
謝泉看著黃敏，心中忐忑，黃敏能這樣說，分明就是不怕他的謊言被拆穿，難道，他講的，都是真的？
“好，我要回去，親自問問先生。”
黃敏擡手，叫人拿了兩件喬裝的衣服，又抹上泥灰，粘上胡子，喬裝了一番，帶著謝泉，重回了中都皇城。
黃敏在城門口，留有把守城門的親信，因此他們入城未有什麽麻煩。
黃敏帶著謝泉，剛行至狀元府，就剛巧碰到白皓宇從府裏走了出來，黃敏未叫謝泉出聲，二人悄悄地跟著白皓宇行至了北安王府。
見白皓宇親自登門北安王府，謝泉的心徹底冰涼了，他的先生果真與蕭野有勾結，而他的仇人王石，很有可能也是白皓宇設計讓人放走的。
“怎麽，我沒騙你吧？”
黃敏緊接著添油加醋地又說了一通，最後對謝泉說道：“如今，天下能為你報殺妻奪子之仇的，唯有一人。”
謝泉擡眼瞧看黃敏，從他的嘴裏，聽到了兩個字：皇帝。
黃敏見謝泉呆楞不動，道：“要不要為你的妻孩報仇，取決於你，你要決定放過王石，今天你就權當沒見過我，我帶你出城，從此天涯路遠，你好自為之；倘若你還尚存一點為人夫的良心，就和我一起進宮，面見皇帝，當著天子的面，揭穿你家先生的醜惡真面目。我數五個數，你若不答，我就權當從沒救過你，立即送你出城。”
黃敏邊說著，邊向謝泉步步緊逼，嘴裏開始了他的催命數字：“五，四，三，二……”
“我去，我……跟你去見皇帝。”黃敏的利用，謝泉不是看不明白，但有一點，他說的很對，當今天下，除了皇帝宋光隆，沒人能再為他報此殺妻奪子大仇了。
黃敏看著謝泉，嘴角從一側勾揚冷笑，道：“謝泉，我知道你是苦出身，你放心，以後你跟著我，只要有我黃敏一口吃的，就絕不會餓著你。”
謝泉聽聞，拱手跪下，道：“多謝黃大人。”
黃敏帶著謝泉，買通了宮人，直奔宋光隆所在的禦書房。
王謙和張正謀逆，黃敏叛逃，宋光隆頭痛不已，他不知道他在中都還能相信誰，那些世家個個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，如果他們被王謙拉攏了去，誰人還能幫他保住這大胤的江山？
宋光隆坐在榻上，愁眉不展，閉眼喚福慶：“福慶，去狀元府，幫朕叫白大人過來。”
福慶還沒應話，只見韓成跨步入殿，帶著皇宮禁衛軍押著已被麻繩縛住手腳的黃敏和謝泉二人，登堂入殿。
韓成單膝跪地，拱手不緊不慢地說道：“陛下，韓成已將逆臣黃敏俘獲，請陛下聖裁。”
黃敏和謝泉自覺得雙膝跪地，拜服在宋光隆的跟前，高聲喊道：“罪臣黃敏叩見陛下。”
“你還敢來見朕？是你劫走的張正，他人呢？”宋光隆上前兩步，自上而下怒視著眼前這逆臣賊子，恨不能將之生吞活剝。
黃敏微紅著眼睛，眼眶含淚，道：“張次輔，已卒。”
“他死了？他怎麽死的？”宋光隆擰眉，似是對黃敏的說法不能相信。
“張大人是被蕭野派人劫走，並殺害在中都城外的密林中。此事是我親眼所見，絕不敢欺瞞陛下。”
“蕭野？”
“陛下，白皓宇勾結蕭野，聯手王謙，意圖謀反，微臣一時不查，中了他們二人的奸計，而今冒死自投羅網，將實情告知陛下，還望陛下明察。”
黃敏將那日白皓宇上門找他，叫自己彈劾王謙的事講給了宋光隆聽，說話不緊不慢，言辭詳盡可查。黃敏說著，宋光隆的臉色越發難看，憤怒的眼神，化作一把利刃，直穿人的胸膛而入。
黃敏言罷，向他身邊跪著的謝泉暗使了一個眼神，接著向宋光隆繼續言道：“陛下，臣所言句句非虛，這是白皓宇府上的護衛謝泉，當日在大殿上，就是謝泉揭發的王石，您要不相信，可以親自問問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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